金融海嘯前後,整個世界扭曲變形,兩百多年來經濟學家認為是錯的,不但被熱情擁抱,還大言不慚地自稱是新常態;因而迷途愈陷愈深,偏差愈來愈大。鐘擺總會回正,只是擺錯的力度愈大,回正的衝擊也愈大。罪魁禍首正是美國。二○○八年以前聯準會壓低利率時間過長,造成房市與股市泡沫,聯準會主席葛林斯潘面對衍生性金融商品的瘋狗浪肆虐,卻任它為所欲為。正好一個華裔專家發明一套為垃圾金融商品完全去除風險的魔法,營造出投機客的天堂,讓房市泡沫達到不敢想像的地步,才在鐘擺衝上天後,擺回來戳破泡沫,引爆金融海嘯。這是第一個扭曲。金融海嘯爆發,為解燃眉之急,當時的聯準會主席又師法前任故技,極力壓低利率,且一不做二不休,硬壓到前所未見的零利率邊緣,使利率完全失去在資本市場引導資源調配效率的角色,這是第二個巨大扭曲。不僅此也,又創出量化寬鬆(QE)這個美麗的新名詞,掩蓋臭不可聞的「印鈔救市」真面目,大肆擴張美元供給,且一而再、再而三;使追求利差的美元湧向新興市場套利、套匯,塑造出繁榮的假象。這是第三個巨大扭曲。安倍亦東施效顰,假消除通縮之名在零利率下大印日圓,使國際準備貨幣在市場中橫流;卻與美國一樣,明修棧道,暗地裡令貨幣強貶,爭奪出口市場。全球強權聯袂出此下策,是第四個巨大扭曲。歐盟面對突來衝擊,既不許會員國貶值自保,又反向以緊縮性財政政策打擊有效需求,名之曰撙節政策;導致哀鴻遍野、經濟一蹶不振,累及全球復甦,這是第五個巨大扭曲。大陸不甘寂寞,於全球多事之秋,一面揠苗助長,大吹房市泡沫並鼓勵國有企業過度投資;一面則自行關閉世界工廠,經濟最重要的引擎熄火,而一瀉千里。這是另外兩大扭曲。有些扭曲還能像鐘擺回正;有些則回天乏力,如大陸關閉世界工廠,而落入所謂的「新常態」。令人不勝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