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曾經創造了令人引以為傲的第一次經濟奇蹟。事隔多年,後起之秀各自在不同的市場上追趕台灣。針對市場的變化,究竟台灣經濟的未來該怎麼走? 要如何走? 才能繼續在國際舞台上保持強勢的競爭力。
#@1@#理財周刊社長梁碧霞為台灣經濟的背景做了一個回顧:台灣產業發展的主軸從民國30年代的農業、40及50年代的輕工業、60年代的重化工業、演進到70年代以後的高科技工業。產業的政策也從保護、獎勵到以市場競爭為主,產業政策的重點也從生產轉為研究發展。儘管產業結構不斷改變,台灣整體的經濟實力也在不同的時空環境之中,各自有不同的表現。每一次經濟結構的發展,台灣的經濟實力就有所不同。梁碧霞舉例,台灣的生產力從OEM轉化到ODM,雖然往階段性的目標前進,但是仍然不足。「現在我們要把眼光放到全世界去!」然而,台灣還保有未來的競爭優勢嗎? 我們要怎樣做? 政府的政策又該怎麼走?宇智顧問董事長徐小波認為,要分析台灣經濟的競爭優勢,是一個相對的問題:「從現在開始到未來十年全世界的經濟趨勢將如何發展? 找出這個趨勢,然後再從中定位。在未來的重要潮流中,一個是世界級產品供應鏈,另外一個就是委外;而這兩個潮流是相得益彰的,或許可以把它想成是一件事情的兩個不同策略。」
#@1@#台灣要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更精確來說,還要升級到什麼程度? 徐小波舉例,像筆記型電腦業,它們可以在全球拿到訂單,所以具有競爭優勢。而這個競爭優勢來自何處? 就是將生產線擺在中國、東南亞的低成本策略。因此,企業經營者可以做選擇,要什麼樣的經濟績效,例如,成本、品質,或者人力成本與效益。因此在世界級產品的供應鏈當中,如果台灣成功地扮演了中間關鍵性的角色,也就能夠拿到訂單。而今的問題在於,這個優勢要怎麼加碼? 從OEM到ODM,這就是加碼!這些優勢要如何發揮? 有待配套措施的,也就是從法律及政策上著手。梁碧霞認為,台灣過去在技術、人力等在產業占了一個重要的位置,現在的問題就是要如何把這個位置除了紮好根之外,再向上發展。如同從OEM到ODM,加進美學的觀念,強化設計能力,以及掌握關鍵性技術。日本及韓國就是掌握了一些關鍵性技術,然後把它授權給台灣的廠商。過去的CDR就是這樣的情形,台灣每年繳交大筆權利金給國外廠商。不過,現在台灣的相關業者已經慢慢擺脫這樣的情形,漸漸往上游發展。立法委員洪奇昌則認為,台灣的競爭優勢是來自很多方面的:「從生產面來看,有非常高水準的勞動力,也就是我們勞工的技術水平事實上是很高的,企業的管理的能力也很好;台灣的企業管理是全世界公認的,而資本市場也具有非常充沛的資金動能。」台灣很多企業如同筆記型電腦、IC設計等,他們可以從台灣的資本市場及證券市場取得相當低廉的資金,以往的競爭優勢就是這樣累積過來的。
#@1@#「我們競爭優勢也來自於全球產業分工當中的正確定位。」洪奇昌指出,台灣有相當優秀的技術文官,做相當好的前景規劃。「在70年代開始從民生家電的輕工業、走到紡織、再到輕油煉解,我們也把紡織從下游成衣布匹,到紡纖,一直往上游到輕油煉解;而現在電腦與電視產業也是一個整合體,我們的供應鏈在這個聚落是相當的完整的。」梁碧霞提出另一個觀點,台灣具有資本市場的競爭優勢,以往我們的資金動能非常的充足,提供創業家非常好的創業條件;然而,這個優勢正在改變中。「我們常在資本市場裏面談到的『富士康效應』,也就是台灣有非常多優秀的公司,包括鴻海集團的富士康、奇美集團的奇景、食品類的旺旺、味全等,現在都已經轉移陣地到香港或者到新加坡去掛牌,甚至像奇景更直接轉往美國NASDAQ掛牌上市,所以這是一個正在改變之中的事實。」因此,如何讓產業繼續的升級、如何讓產業的附加價值提升更是當務之急。洪奇昌舉例,加強產品的工業設計、提升產品的層級,甚至更需亟思如何讓我們IC產業的競爭力能夠維繫,例如IC的晶圓、設計到測試等產業既有的國際地位。「中國大陸是一個市場,而這個市場是我們必須要去參與跟分享的,假若我們把中國大陸這個市場隔離開來,那過去我們奠立的良好基礎可能會受到影響。」梁碧霞更直指現在是我們已經到了要做選擇的時候,這個選擇的機會是要把台灣做大的機會比較大? 還是把台灣做小的機會比較大。
#@1@#台灣的競爭優勢正在一點一滴的消失當中,要如何補救,徐小波更認為台灣舉國上下應該重新盤點一下台灣的利基:「過去30年台灣的經濟奇蹟,累積了寶貴的經驗。以前的經驗大多在生產方面,現在的生產條件比較差,但是這個經驗還是存在,如何發揮累積的能量,到不同的地區發展時,就會成為一個非常寶貴的經驗。」其次就是經過多年,台灣累積了很多財富,要讓它變成一個好的資本市場,一個有遠見的資本市場。因此得創造很多新經濟機會及投資機會,讓這些在國外的財富可以回流台灣,回來之後的各項管制措施也要鬆綁。如果這些利基因為政策或法令而被限制它的功用,那無疑就是做小台灣了。徐小波指出:「以前需要有格局的領導人,帶著台灣創造經濟奇蹟;現在我們的企業已經成熟了,企業裏有各式各樣的人才,所以基本上政府要少干預,把台灣人的潛力充份發揮。」以製造業而言,台灣在零組件方面有很好的條件:知道要到哪裏找資源、了解各種價格條件等;像歐美國家到各國去做生產的時候都要製作生產手冊,台灣企業的做法是用身教的方式直接教導,只需要花費很短的時間就能達到效果,這些都是珍貴的know-how。在世界各國不同的文化之下,要如何讓一個生產線很快的做出產品來? 要如何訓練當地的勞工? 這些都是台灣的專長。
#@1@#「人才、管理、資金的這些優勢是不可能限制在某個區域的。」洪奇昌接著說明,它必須是跟著市場的成長在流動著。尤其在全球化的趨勢裏面,很難管制資金、人員跟技術的流動。從「戒急用忍」、「積極開放、有效管理」,一直到今年的「積極管理、有效開放」,不管是任何的政策,當這些政策的提出是在國家的整體利益跟企業的個體利益有所衝突的時候,政府可能要扮演一個中介者的角色;因為企業為了它的發展及利益,當然會去尋找一個經營成本、製造成本低,又可以接近消費市場的地方。除此之外,全球化的過程當中,財富的分配跟過去又是一個全然不同的狀況,擁有技術、資金跟管理能力的,它的財富累積是非常的快速,這也會造成一個不均衡,也就是全球化也會帶來財富的加速不平均。台灣的出口,百分之三十七以上都是在大陸,帶來台灣每年對中國大陸四五百億的順差;台灣對外的投資大約有百分之八十都集中在中國大陸,但這會不會是未來可能存在的風險? 這是在兩岸關係上必須去整體考量,政府很難用它的力量來影響經濟發展的走向。既然開放是一個不可避免的趨勢,梁碧霞總結說明,政府的兩岸政策,並無法約束或真正管制經濟的發展與方向,兩岸各有分工。就政府所擔心的企業出走與產業空洞化問題,唯有政府擬定完整的配套措施、認清定位,才能讓資金與本體都能留在台灣。 (本文內容摘自超視全民拚理財節目,請鎖定本周日晚間8點播出之全民拚理財節目)